我还记得后来我和他的交谈,以及据我对他的了解——他不希望他的个人信息被别人议论。所以在后文里面不妨用约翰来称呼他,而我自己的名字,就叫做文森特好了。
他在用维吾尔语和清真窗口内的那位大叔客套了几句过后,转过头来看向我,询问我有没有啥不喜欢或者不接受的食物,看样子是他也看出来了我对清真窗口菜单的不熟悉
害,汉人嘛,几乎啥都吃的,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他额外问的这一句,所以,我在迟疑了短短刹那过后,回答他说,没有
在他继续和舀饭大叔唠叨了几句过后,我们离开了窗口,选了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坐下,等待饭菜制作完成。
“我刚刚点了一份名叫爱兰的酸奶,我们那儿也有人把它叫做杜格酸奶,在好多年之前大和民族有一位商人想模仿此类的饮品,搞了个名叫“牛尿”的乳酸菌饮料,可惜的是这类刻意而为制造出来的东西没啥文化底蕴,我还曾买来喝过,也不好喝”,我俩在等待饭菜准备好之前,他忍不住闲聊道。
几分钟后,他点的两份一模一样的兰州拉面煮好了,外加他说的那穆斯林世界特有的那款酸奶,我俩端着餐盘,回到我们放书包的那张空桌那里。
吃东西的时候,我不喜欢说话,然后我看他的样子,应该也是,所以,都各自默默吃着面。
食堂的兰州拉面味道不错,是少许我家乡那边不放辣椒的面条,而且在前几个月我居住的地方闹起了猪瘟,所以,其实在这个窗口里面我也吃得放心一点。
吃完了面,剩下的那部分骨头汤我也忍不住把它喝掉了,然后,一切就绪的我,准备开始体验体验这份爱兰酸奶。
盛装它的是一个纯乳白色的陶瓷杯子,不大不小,然后,当我把它举到嘴边喝上一口过后,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伴随着浓郁的奶香,透入大脑,然后,沁人肺腑。
总之,这酸奶挺解油的,当时两三口匆忙喝下它的我这样感叹道。
啖罢,我拿起手机看了看,离被约定好的教学楼集合时间还不是太近,不慌。于是我放下手机到桌子上,然后透过食堂边缘那透明的玻璃墙,望向墙外室外阳台的下方:此时已有不少学生陆续早起,校园主干道上已没了之前的那分冷清。
远处,一辆昨天搭载着我来到学校的同款巴士缓缓停下,这巴士负责接送学生从高铁站到新校区校门口,而现在的它,没有满员。巴士的下客门缓缓移开,一小撮金发碧眼的年青人陆续下了车。
“不是汉人,也不像是少民,这些人应该是来我们学校留学的那批交换生”,约翰吃完了他最后的那口食物,然后对我说着,“走吧,快到集合的时间了”
于是我们收拾好了餐桌,把餐盘拿到了回收窗口,过后慢慢往教学楼方向走去。
在食堂的主干道楼梯处,我看到了一众像是学校领导的人,围着一位看起来像是来自欧洲国家的高个子,一边走着一边像是对他介绍着什么。但这众人离我太远,我几乎听不到谈话的内容。
我俩在逐渐升起的太阳底下缓慢走着——说缓慢,是因为这条校园里从食堂到教学楼的大马路主干道实在太长。
在大概十多分钟过后,我俩抵达了教学楼。
...未完待续敬请期待...